時光荏苒,感恩節又到了。比起去年擔心要送什麼禮物給男朋友的母親,擔心的像『小媳婦與三姑爺』,今年本少爺不但禮物已經傳齊,還要親自南下拜見眾親友。其實是有點緊張的,黑人婆婆媽媽們「熱情」的功力,據說不輸我們台灣南部的三姑六婆,到時候恐怕會吃的肥嘟嘟回來。


我最愛的廚具品牌,William Sonoma 烤盤,$229.95。
此店我都是純逛,東摸西摸流口水,只買的起它的食譜。

 

 

這篇文章已經是三年前的了,但今年2008年感恩節前夕、其實是每一年感恩節前夕,都有基督教團體跑出來,拼命混淆視聽:「其實感恩節真正的由來不是要感謝印地安人幫助英國清教徒,根本就是英國清教徒為了要感謝上帝所舉辦的盛宴,只是剛好邀請印地安人來吃。」(「今年的相關討論請看這」)。所以這個節日原本應該是要提醒世人,基督徒殖民者曾經如何的忘恩負義,先接受印地安人善意,之後又大舉屠殺、蹂躪人家的歷史,結果這些基督徒們居然想要歪曲成為「是我們基督徒在感謝上帝,然後施恩給你們印地安人,讓你們也能夠一起來吃。」因為今年又看到這種荒誕的教會行為,所以把這篇文章又再度推上來。

其實基督教的節日大多都是抄襲自異教徒的節慶(在把人家屠殺、文化滅絕之後),像「復活節 Easter」其實是慶祝春天到來、萬物復甦的農業節日,「耶誕節 Christmas」原本是中東與古歐洲的『冬至』(根據考古,耶穌應該誕生在夏末秋初)。所以這個「Thanksgiving 感恩節」,很有可能原本就是印地安人秋末入冬前慶豐收的日子。



在跟大家分一件有關感恩節的小故事之前,原本想要介紹一下感恩節(Thanksgiving)的由來,但之前 Ken 已經寫的超詳盡,Vincent 就偷懶一點,請大家去看,Ken 介紹感恩節的文章吧!我這裡就只摘錄一小段,大家要感謝 Ken 用心的撰寫與詳盡的介紹喔。在讀文章前,先看這一小段「History Channel 歷史頻道」(當場曝光我是看這種頻道的老人),在今年感恩節前,特別製作的「五月花秘辛特別專題」的電視廣告吧!

「五月花秘辛」
 

是的,當那些基督徒來到美洲大陸時,就像影片中小朋友講的:「對印地安人又偷又搶」。而現在許多人卻反而誤以為感恩節是基督教會「感謝主」的節日,多麼的諷刺!

● 「感恩節的由來」by Ken

西元16世紀到西元17世紀,英國清教徒(Pilgrim)發起猛烈的宗教改革運動,宣佈脫離國教,另立教會,主張廢除聖公會的影響。但是在十七世紀中的保皇會議中通過了“信奉國教法”,也使得清教徒開始受到迫害。於是清教徒的領袖布雷德在1620年的九月,帶領102名清教徒,搭上著名的五月花號,往美國尋找新天地。

經過了66天,11月21號,他們平安的在麻州的普羅文絲港敦港登陸。之後他們輾轉來到新英格蘭普利茅斯港(Plymouth in New England)。雖然他們獲得了長久以來冀求的自由,但老天的眷顧似乎並不足夠,當冬天來臨,幾乎一半的清教徒死於疾病和飢餓,就當他們幾乎放棄希望的時候,當地的印地安人向他們伸出了友善的手臂,除了給他們足夠的食物外,並且幫助新移民在來年的春天,開始耕種,捕魚,飼養火雞。於是1621年的秋天,這些新移民不但獲得了自由,並且有了自給自足的能力。

當時清教徒為了感謝這些印地安人的幫助,便舉行盛大的宴會來感激這些熱心的印地安人,這便是第一個感恩節的由來。也是白人和印地安人友好的最早紀錄。

在第一個感恩節過後的80多年,1703年新英格蘭的清教徒在國會裡立法,每剝下一張印地安人的頭皮和獵捕到一個紅種人,便給予40磅的獎賞,到了1720年,獎賞提高到100磅(註一)。印地安人和白種人的戰爭,延續了一百多年,當然,這中間牽扯到的層面太複雜,包擴不同歐洲國家和不同印地安部落之間的利益協商和衝除,以及宗教和生活方式,環境資源的爭奪,總之是一段充滿殘忍的時代。

在我很喜歡的一部電視影集「Buffy The Vampire Slayer」第四季當中有一集,就是講感恩節與印地安人的故事。來到美國的清教徒,將某一族印地安人「滿族抄斬」,他們的祖靈在幾百年之後,顯靈復仇。想想看,從此之後,世界上再也沒有姓林的、姓王的、姓張的、姓黃的,所有跟你同姓的人,包括你,全部死光光,你會是什麼感覺?

而這些應該要侍奉上帝的人,為了不要「傷害勞動力」,只要是沒有太大反抗的印地安人,不滿族抄斬,但為了進一步削弱他們反抗的力量,將他們整族遷移;全部給我搬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,跑也跑不掉,躲也無處躲!我上次去一個國家公園玩時,還有看到當年的「遷族之路」。

當然我不贊成以暴力解決事情,但我也不贊成「過去的事,就忘記、原諒吧」,如果應該就這樣忘記,為什麼基督教會幾千年來,沒有停止過「基督為你釘上十字架,你永遠不要忘記」的宣傳伎倆?

用力的叫別人忘記你幾千年來,從沒有停下過的惡行,卻拿著自己幾千年前,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一件事情,以受害者姿態出現好幾千年。釘上十字架當然很痛(如果真的有發生的話),但是
肢體被炸碎、卻還沒死的伊拉克人,他們痛要超過吧!被圍毆之後,成十字架狀綁到荒野,棄置流血而亡、漸漸凍死,Matthew Shepherd 痛也超過吧!

這叫做「Play the victim card」,「做賊的喊捉賊」。

自古以來被教會所害,多少苦難人們的「寶血」,怎麼沒有感動那些基督教徒,還前仆後繼的去相信這種宗教?

 

 


在去年的感恩節前夕,我收到一個朋友 Gloria 寄來的E-mail。虔誠基督徒的 Gloria,很喜歡轉寄那種,「一個感人小故事與你分享,故事最後說一切都要感謝主」的那種電子郵件。而在這封主旨為「感恩節」的電子郵件裡頭,Gloria 卻沒有附上小故事,而是明白清楚的寫道:「感恩節要到了。這是一個感謝上帝的節日,感謝祂賜給我們XXX、XXX等等,所以我們在吃大餐的同時,要懷著感恩上帝的心。」

因為已經知道感恩節的真正由來,所以我寫了封回信給 Gloria,告訴她感恩節的真正由來,不過沒有說到屠殺的部分。

她回給我:「謝謝你告訴我這寶貴的資訊。是的,正是上帝派遣這些印地安人,來幫助祂的信徒。

我看完臉上出現三條黑線。又寫一封回信,將清教徒如何「因為印地安人不算人,所以殺了他們也不違反上帝旨意」的歷史,講給她聽。她的回信是:「都已經過去了。我們應該要忘記這段慘痛歷史,專注在神給我們的恩典上頭。」

我有點不爽的回她上面提到的,那為什麼基督教會幾千年來,每日每夜都在提醒每一個人「基督為你釘上十字架,你永遠不要忘記」?另外我還提到,基督教這種激進的教義,導致了現今世界局勢的大亂,宗教為主的意識形態衝突,建立「神的國度」的破壞式努力,每天上演多少又死又傷又離散的慘劇。這些都在上面 Ken 介紹感恩節文章的留言裡頭,可以看的到;同時從我當時的留言,也可以看的出來,當年我對教會其實並不那麼認識的,純粹是就邏輯上與理性上來講,感覺到「事情怪怪的」。

沒想到她接下來的回信,讓我臉上除了三條黑線,背後還有烏鴉飛過。

「親愛的Vincent:就是因為美國人如此的忘恩負義,所以上帝降下了911來懲罰他們。這告訴了我們,應該要遵循上帝的旨意,不然祂會降下災禍,懲罰我們。

當年的我即使對基督教會沒有什麼認識,但至少也知道基督教會是反同志的(不過還不曉得他們是如此有組織、有能力的欺壓同志)。我心裡頭想,身為一個 Gay 或 Lesbian 本來就鐵定「違反上帝的旨意」,那是不是也要降下個什麼天災?

從此之後,Gloria 的來信我都不看就刪了。

說到 Gloria 會變成虔誠的基督教徒,也是其來有自的。當我們都還是留學生時,Gloria 不幸出了車禍,在醫院加護病房昏迷不醒,將近一個學期才醒來。在醫院通知之後,我,還有另外三名同學,是第一個到達醫院,聽取院方簡報的人。震驚之餘,我還是定神通知台灣代表處的官員,好立刻安排 Gloria 父母的緊急簽證與機票,還通知其他同學與朋友,一起來商量怎樣幫忙。

因為 Gloria 還在昏迷,她父母又不會英文,所以同學們決議一班兩人,每天分兩斑,從早上可以探病之前的一個小時,到探病時間結束,陪著她父母。一方面是可以協同處理大小事務,與醫護人員溝通等等,一方面是陪陪傷心欲絕的老人家,舒緩心情,另一方面也是想如果Gloria突然醒來,可以看到熟悉的面孔。同時我們還準備了一本「工作日誌」,紀錄每天醫院發生的事情,如醫生的指示、Gloria 的復原狀況、有誰來探望等等。

留學生在美國的時間,一分一秒都是用台幣換美金,用錢燒出來的,更何況大家都有報告、考試、小組討論等等等要對付,我們去醫院陪人的時候,幾乎每個人都是帶著教科書、筆記,還有筆記型電腦去的,遇到期中考、報告截止日,每個人都是咬牙硬撐。考完試之後,難得來美國,當然要出去走走,但有的人原本排了出去玩的計畫,此時通通都取消了。

車禍消息傳出去之後,許多當地的僑胞也來出面幫忙。比較有組織的,是A教會、B教會,以及慈濟。兩個華人教會都是在 Virginia 維吉尼亞州的。我們當然很高興看到有人來幫忙,我們的負擔就可以輕一點;大家三分之二學期都坐在加護病房外的椅子上,每個人心情都沉重憂鬱的不得了。

後來發現或許因為要工作等種種原因,教會跟慈濟的的人並沒辦法像我們一樣整天留在醫院,不過各位媽媽們都會拿便當給我們吃,至少省下午餐的錢。然而負責接送載人的同學們就很辛苦,除了每天去、回,兩趟至四趟,每個同學住的地方又天南地北,汽油錢貴的要死,都得自己出。到最後同學們決議,動用學生會的經費,還跟學校請款,加上大家一起集資,幫司機們分攤了油錢。

有時來訪的教會與慈濟的人,會坐下來跟 Gloria 父母親聊聊天,不過時間久了,許多人也只留下食物,就回去了。這裡我不是要比較,但是慈濟的人都是留下便當,從不會說一句「佛祖怎麼樣怎麼樣」,最會問的是「你們還需要什麼」,完完全全不傳教,但是教會,但是教會……

忘記到底是 A 教會還是 B 教會的人,第一次來到醫院探望,僅是閒話家常,但是第二次來訪時,就坐在旁邊,讓我聽到這樣的對話:

教會的人:「你女兒有沒有信教啊?」

還在時差的 Gloria 爸一臉茫然:「啊?」

教會的人:「是說你女兒有信基督教嗎?」

Gloria 爸莫名其妙的樣子:「我不知道耶,她在台灣的時候沒有。」

教會的人很失望的再問:「那她有接觸任何基督教的事物嗎?」

才剛到美國不到一個禮拜的 Gloria 爸,看的出來在強忍(氣憤?悲傷?),說:「我不知道。」

教會的人裝親切的用台語問:「你仔細想一下,她房間有沒有聖經呀,耶穌基督的畫像等等?就算是一張書籤也好?」

Gloria 爸想一想:「好像有一張耶穌的照片。」(老人家有點搞不清楚耶穌是不會有"照片"的)

教會的人大喜,就開始向 Gloria 爸媽宣傳基督教是什麼,上帝是多麼的眷顧祂的子民,本教會又是多麼多麼的好,並邀請參加他們的團契,Gloria 爸只能很委婉的說他想留在醫院陪還在昏迷中的女兒。

原本以為就這樣告一段落,沒想到「Gloria 房間中有一張耶穌"照片"」的事情傳出去後,居然導致在醫院的加護病房等候室,一場「聖戰」

有一天,很不巧 A 教會跟 B 教會的人同時來到。同學們根本搞不清楚教會有什麼不一樣,想說都是基督教會,所以也沒有太留意。但是聽對話,感覺越來越不對。兩家教會都拼了命的在跟 Gloria 爸媽套交情、示好,也分別拼了命的在說自己教會,做了多少事情,是多麼溫暖的大家庭等等。

我在旁邊聽著,感覺說話真是一門藝術。兩個教會的人都要一面「讚揚主榮」,但一方面又要彰顯強調「我家的主比較榮」。

冷耳旁聽到最後,著實為坐在兩隊人馬中間的 Gloria 爸媽感到心疼,同時又深深覺得,「我是在聽加州健身房的教練,還是直銷公司的業務,在拉業績嗎?」

很不巧的,那天兩家的牧師都到了,王見王,更是劍拔弩張,忽然間,忘記是哪一邊的人馬率先發難,向 Gloria 爸媽表示:「我們教會做了這麼多事情,也都有來照顧你女兒(有嗎),你女兒醒來之後,我們教會也會好好照顧她的,你們不要擔心。」

這時另一個教會的牧師馬上出面制止,認為他們的教友也做了不少事情,也都有來照顧 Gloria(有嗎),”或許” Gloria 醒來之後,應該考慮讓他們的教會好好「照顧」她。

在旁邊聽著的我們,已經感覺到事情發展成「加州健身房與金牌健身房的教練在爭奪會員」,或「永久直銷與安麗直銷在爭奪下線」了。

兩邊盡量不著痕跡的再交鋒了一會兒,終於雙方的「藍鑽經理」,也就是帶頭的牧師們,按捺不住,開始越講越大聲,在還有其他病患家屬的加護病房等候室,開始為 Gloria「如果醒來」,應該要去哪個教會,爭執了起來。(當時都還不知道,人會不會死,遑論會不會醒來)

同學們一面心中默默想著:「其實做最多事的人,是我們吧?」一面陪著兩老離開現場,出去「散散心」。

結果是 A 教會爭贏了,後來 B 教會的人再也沒有來過。

這件事情,我們也都沒有寫進「工作日誌」當中,大家除了醫生的指示之類,每天就是在上面畫笑臉、貼可愛的貼紙,寫笑話,還有鼓勵的話,希望 Gloria 醒來之後,能在復健時看。

經過將近三個月,Gloria 終於醒來。醫院方面第一個讓父母進去見她,之後就是從頭到尾在這邊的同學們,其他那些教會等等的,都被院方排在後面。A 教會的人還很不爽,跟院方理論喔。剛醒來的她,因為要壓抑她的疼痛,必須持續打嗎啡,所以總是處於神遊太虛的狀況,看到我們,有時會認的出來,但大部分時間只會傻笑、抽動跟流口水。

而且車禍之後,經過劇烈撞擊,以及手術、藥物等等療程,她整個身體、臉部,都呈現非常奇特的膨脹、腫大或扭曲。我生平第一次,真的看到何謂「青紫」,真的,肌肉的顏色確實是青色、紫色,跟黑色的。雖然護士小姐在我們進去之前,就有先提醒了:「你們的朋友現在看起來跟以前很不一樣,要有心理準備。」但是我才走進去,才看到Gloria一眼,我眼淚馬上飆出來 – 這… 這真的是她嗎?

再待了兩個禮拜,不再需要那麼多的麻藥,Gloria 神志也清醒過來,最後可以移出加護病房,到復健病房去。當時學校也快要期末考,有的同學也準備著畢業論文、口試等等,都是緊急交迫的,加上之前大家無論在體力、還是心力上,都到了一個極致,就紛紛回到學校當中,盡自己的本分 – 當學生。

另外要提的是,因為 Gloria 的學生保險無法完全支付她龐大的醫藥費,加上車禍的對方,就是撞她的那個人,也喪生了,所以有許多金錢、法律、保險的問題,我們還邀集法學院的同學與朋友,很多在台灣就是執業律師、法界從業人員的,共同商討對策,這些也都沒有寫進「工作日誌」,就連 Gloria 爸媽也只有知情,但未必有參與,我們只會把討論出的建議跟他們講解、討論,看看哪幾條方案比較可行。

後來 Gloria 轉到復健醫院,做肢體復健的時候,我們也都有去探望她。她終於出院,搬回家的那天,也是我們大家群策群力去幫忙;她虛弱無法上樓梯,我跟另一個男同學合力抬著她的輪椅,抬她上樓。

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了。

真的就告一段落了,因為後來我們就很少、很少見到 Gloria;她被 A 教會接管了。

我們還是會去看她,但 A 教會的人都會在哪。

約她出來吃飯,她去參加 A 教會的活動了;那種「我的康復見證了上帝的全能」之類的活動,還上中文報紙,在文中都強調是「教會與上帝幫助了我」。

那我們呢?那慈濟的人呢?那其他的僑胞呢?

真的都沒有再見到 Gloria 了,只剩下她轉寄的那一堆,「因主而榮小故事」的電子郵件。

還有,她拼命的要大家跟她一起去教會;或許那會是唯一見到她的方式吧,但我們好像沒有一個人去。

講完了,那有什麼大啟示呢?我不知道,你自己思索。

當年同學們有人很不平,想把事情都抖出來,也有人說早知道就一五一十的都寫在「工作日誌」上頭,但最後大家還是決議,如果她真的這樣相信,會感到比較快樂,就讓她被蒙在鼓裡吧。

如果盲目可以讓她比較快樂,活在想像中的象牙塔,就像千千萬萬的人,枉顧教會過去、現在,以及未來正在計畫的種種惡行,依舊要去信教,那也只能由得她去。

就像 Madonna 瑪丹娜 的這首「Frozen」歌詞講的一樣:
「You only see what your eyes want to see. How can life be what you want it to be, you're frozen, when your heart's not open.」
「你只願看你雙眼想看的,但若你不敞開心房,你是被冰凍的,則人生將永遠不會如你所願」

而且就算現在跟她講出真相,她也只會說我在破壞她對主耶穌的信心吧。

感恩節的前夕,去呀,去感謝天主吧,所有好事的源頭,嗯??

 

 

原文寫於: 11/19/2006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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