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0歲中間的他,灰金色的頭髮短且有型,整齊時很帥,略微凌亂時很性格。陽剛的臉型,硬實的臂膀, 厚大的手掌 ,寬壯的胸肌,可惜不算太高,只有172公分左右;爽朗洪亮的笑聲,笑起來很甜、很純真;容易相處的個性,很受同事間的歡迎。

 

我第一次見到 Nick 時,這就是他給我的印象,乾淨、單純,男人味。以至於之後,發現他許多與上面形象不太符合的一面時,我很驚訝,也帶著驚喜。

 

首先,這應該算是我才疏學淺,當他告訴我他是俄羅斯裔之後,我很訝異。一方面因為我一直以為俄羅斯男人是黑頭髮的,一方面他給我的感覺就是一般金髮碧眼的美國大男人,“血管中流著俄羅斯的血”這樣的說法,似乎充滿異國風情。

 

後來有一次聽到他講手機,開口一連串俄文,很新鮮。

 

之後我寫email給他,劈頭就叫他Nikolais尼可萊」,他很驚訝的回信說,這是他名字的俄文原型,不過其實他在美國就叫做 Nicolas。然後他似乎對這段對話很感興趣,又繼續跟我交換了許多封email,聊些私人的事情。

 

   

 

讚揚過他飛揚的髮稍,他很得意的拿來年輕時的照片。「我大學時是足球校隊唷」,照片中穿著球衣的他,神采奕奕,身材俊挺,帥到爆棚,一頭耀眼金髮在陽光下驚豔閃亮,襯托他迷死人的笑容。

 

「你看,我以前頭髮更金,現在才慢慢顏色變深。」他男人味地撥一下頭髮,開玩笑說:「現在這是”髒金色”(dirty gold)。」

 

 

由於分屬不同部門,除非剛好有會接觸到的案子,或是在走廊上碰到,其實我們碰面機會不多,所以在公司這幾年來,雖然早就認識,但也僅是點頭之交。

 

前年10月,因為公事所以兩人聚在小會議室內討論事情。當時已過下班時間,辦公室當中甚少人走動,燈光感應器自動熄滅了許多盞燈,在經過一整天慘白刺眼的日光與日光燈照射之後,我們選擇僅開桌上檯燈照著文件。入夜了,有一種神祕的味道。

 

一面處理公事,一面輕鬆聊著,領帶歪斜鬆馳,襯衫第一顆扣子打開。兩人都各自抱怨著工作繁重,常常需要加班,有時甚至假日也得來做事等等。我站起來伸個懶腰。

 

我向後伸展著身子,舒爽吐氣:好累。

 

你下星期要幹嘛?坐在身旁的 Nick,椅背後傾,兩腳打開伸直舒展,冷不防問道。

 

「不知道我沒料到他這樣問,一時間沒想到這幾天的計畫;但下一瞬間行事曆回到腦中:啊,星期二我跟朋友約了要去 High Heel Race。我雙臂用力向後延伸,身體倒弓,脊椎與肌肉享受著舒展。

 

High Heel Race,顧名思義是『高跟鞋賽跑』,每年在萬聖節之前的星期二,許許多多的扮裝皇后(Drag Queens)聚到華盛頓DC的17街上,做出最妖嬌的打扮,花枝招展,群起嬉戲,然後穿著高跟鞋賽跑。獲勝者會從DC帥帥的黑人市長手中接過獎盃。

 

其實約我去看的是個異女朋友,一位小時候受洗過,但之後背棄天主教的自由派民主黨人。她對於許多社會上的議題皆抱持開明的態度,不管是同性平權、全民健保、環保議題等等。所以當她知道我從沒看過 High Heel Race 之後,便力邀我一定要去看一次。因此我們只是要去湊熱鬧、拍拍照,並不是要去參加賽跑。

 

但是 Nick 並不知道。

 

 

他雙臂抱胸,兩腳開開,盯著我的下半身上下打量:你這雙長腿,又挺又直,穿起洋裝來一定很好看。

 

我懶腰伸到一半,聽到這句話,身子忽然僵住,剎那間發現他的目光在看哪兒,遂不知所措地站直來,將原本因彎曲身體而挺出去的突出部位,硬生生收回來。

 

「恩我滿腹不解地望向他,卻正對上他笑咪咪、或色瞇瞇的眼神:沒有啦正準備否認,卻瞧見他張開的雙腿當中、貼身西裝褲的褲襠間,已經出現好明顯、好清楚,一根肥厚粗壯的凸起。

 

「天啊,好大…」我不禁在心底驚呼。

 

我忽然說不出話來,而且控制不了的、超級不得體的,盯著他那邊看了好幾秒鐘,才使盡全力、非常艱難地,轉開視線,看著他的臉說:「我並沒有要參加,只是朋友邀我一塊去看…」剎那間,卻從他臉上淫淫的笑容,明瞭他已經知道了我剛才視線停留在哪裡,又急匆匆轉開視線。

 

卻已太晩。

 

他趁勢追擊。

 

「沒有關係呀,去旁觀也可以變裝」,他性感的嗓音,在耳際慫恿:「你這雙長腿穿起來一定很漂亮,加上翹臀,應該會很性感。」

 

我窘迫地有些不知怎麼回答:「會嗎?我腿沒那麼好看啦。」

 

「你有在跑步嗎?」Nick 上下打量我的身體,我感到體內一股燥熱。

 

「有…」我低頭細聲回答:「會自己出去跑,但最近比較常到健身房跑,因為冬天。」

 

「看起來很勻稱結實,不知道你若穿短褲,是什麼樣子?」他近在咫尺的目光沿著我貼身的西裝褲,隔空卻著實地愛撫著;我抬眼看他,只見他迷濛的眼神當中燃燒著火花,煙霧霧卻銳利,配合著那無比迷人的純真笑容,無處可躲。不敢直視,偏偏眼神移動方向錯誤,又盯到他那茁壯中的肥大碩物。

 

他的視線彷彿傳導著賀爾蒙,將自身正膨起漲大部位當中滿溢的催情激素,直直注入我體內,引我呼吸急促起來,熱流滾滾湧向下身。感覺窘困,我迅速坐下來。

 

他椅子挪近些,小腿碰觸我的小腿;體溫隔著西裝褲傳來,我如同被電到一般,大大抖了一下。

 

Nick 輕笑一聲,正欲靠近來時,他的手機忽然響起,在安靜的小會議室內,十分叫人驚詫。

 

Hello」,他看一眼來電顯示之後,微皺眉頭接起來:「我還在公司,很快就回去了。」他語氣僵硬,斜過看我一眼:「大概半個小時吧,」口氣剎那間變溫柔:「沒有忘記啦。馬上就回去了。」

 

掛上電話,Nick 轉過頭來,原本可愛的笑容成為勉強的嘴角上揚:「是我老婆。今天是她生日。」

 

我「啊」一聲:「你結婚了?」腦袋早由於剛才的事極度缺氧,現在更加混亂。

 

「嗯」,他似乎心不該情不願的回答。

 

「可是…」我望向他左手,沒看見婚戒。Nick 伸手到襯衫口袋當中,掏出一枚戒指,套到他粗獷有力的手指上;他尷尬一笑。

 

我沒說什麼。身體還微微顫抖著。我克制的說:「那你該回家陪她吧,畢竟是她生日耶。」

 

「嗯」,Nick 心不在焉的回答,有些煩躁的把玩著手機。

 

「我也要回家了,明天一大早又要進來。」我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:「一堆事。」他沒說話,也沒動作;我動作飛迅的拿起公事包跟手機:「bye~ bye~」,站起身,準備出會議室。

 

Nick 忽然拉住我的手腕。

 

我詫異地低頭看他,正迎上他再度陽光燦爛的笑容;轉換的真是快:「你們台灣人…」他的手向下滑去,輕柔握著我手掌:「這樣說再見,好可愛。」

 

我糊塗了。他是在調戲我,還是在糾正我的英語說法?

 

「所以要說… good bye 嗎?」我遲疑、緩慢的說道。

 

「我不是那個意思,」Nick 重拾迷人微笑:「是你那樣說好可愛,bye~ bye~;好像在調情。」

 

我不知如何是好,輕輕把手抽回來,靜靜離開。

 

 

 

之後又好幾個星期沒有碰到,我也逐漸淡忘當晚發生的事。

 

 

 

 

有一天跟主管帶新來的實習生去參觀公司,經過他們部門的時候,正好在走廊上遇到 Nick。主管介紹了該部門,Nick 也跟大家寒喧了幾句。我忽然想起當晚的事情,慌張了幾秒鐘。

 

回到座位上之後,發現一封來自 Nick 的 email:「你剛臉紅好可愛。」

 

 

 

 

幾個星期之後,又因為業務,兜在一塊。兩組人開完會之後,最後由於還有一些資料要跟 Nick 核對、交換一下,所以留在小會議室當中。

 

「我的好了,要 email 給你嗎?」我一面存檔,一面問著。

 

「放USB給我好了。」Nick 回答。

 

我拿出USB碟,存檔,拔出,再插入他筆電上頭。Nick 開了「檔案總管」,正準備要抓檔時,他的電腦忽然不動了。

 

「天呀!」Nick 跟我同時驚呼:「我的沒存檔!∕你的有存檔嗎?」

 

「一定是你的有病毒。」他指責我。

 

「不可能,這是公司電腦,都有定期在掃描的。」我反駁:「是微軟太爛。」

 

「怎麼辦?」他著急。

 

「應該會自動存檔啦,只是不知道存到哪裡。」我信口胡謅安慰他:「我來幫你看看好了。」

 

這一弄就弄了一個多小時。無數次的重開機之後,早已過了下班時間。在等著另一次重開機的同時,站起來,彎腰手靠在桌面的我看看錶,抱怨道:「都是你,害我不能準時下班。」

 

Nick 站在桌前,身體微微碰觸我:「陪我不好嗎?」過了幾秒,他問:「後來你有去 High Heel Race 嗎?」

 

「沒有」,我累的不想動,閉著眼維持原姿勢,頭也沒抬:「那天下雨,又好冷,就不想出門。」

 

他笑說:「好可惜,不然你的長腿穿洋裝一定很漂亮。」

 

「你想看喔?」我笑笑的說,眼睛盯著電腦螢幕。

 

「對呀,很想看呀。」然後他大大的手掌,摸上我大腿悄悄游移。我剛開始以為他是不小心,因為他幾秒鐘之後便離開。不過接著他卻站到我身後,口中問著:「還要弄多久呀?」一面身體就貼上來,灼熱的部位隔著西裝褲擠壓著、磨蹭著我。

 

我嚇一大跳。

 

跟著他手掌印上我大腿,夾捏著:「腿這麼漂亮結實,沒去太可惜囉……」,他呢喃。

 

我能夠清楚感受到他嘗試著、並享受著,將他已經堅硬的巨物擠進來的快感;雖然那讓我有些意亂神迷,但隨即很慌張地站直起來,讓兩人身體之間生出空隙。

 

我不知道該怎麼辦,口乾舌燥:「嘿… 不… 不要這樣…」。回過身,感覺怪,低下頭去,卻目睹他褲襠中的勃起;手想推開他,卻被他厚實的胸肌擋回來。

 

「我… 」奮力、硬生生的往左邊溜走:「我要回家了,電腦你自己弄。」然後開始收自己的東西。

 

Nick 看上去有些吃驚;或許是已經充血,慾望難耐,居然右手抓捏著自己褲檔,揉搓著。

 

 

然後有些遲疑的,欺近身來,又要貼上。我輕巧閃開,淡淡的說:「你也趕快回家吧,你老婆在家裡等你呢。」接著揚長而去。

 

 
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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