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常思就是想到什麼就寫什麼,生活中的無常雜感。
Alanis Morissette 的新歌「Citizen of the Planet」歌迷自製MV;配文章聽
* 艷遇
因為車子拖去修,上下班都得搭乘大眾運輸工具。上週五下班已經晚上十一點多,一出門發現公車從眼前快樂的開走了。看一下時刻表,下一班是半個小時之後,只好忍痛坐計程車。
帶著中東口音的司機很開朗的想找我講話,但我已經很累便沉默以待。後座的窗戶皆關著,前面副座的窗子打開2/3,徐徐夜風吹進來,舒適愜意。
車子行經一處比較熱鬧的地區,附近有幾家酒吧;成群嘻笑年輕男女散落四周人行道與馬路上,有的拉拉扯扯,有的招計程車。我的車子開在中線,卻被斜插進我們車道的另一輛計程車擋住了;它正在等路邊的幾個男女決定誰要跟誰走,誰要上哪台車。眼見綠燈轉紅,又轉綠,前台車的司機也有些不耐煩,大聲叫那些酒醉又亢奮的大學生快點決定,於是他們終於拆夥,三三兩兩的上了幾部計程車。
忽然間,他們之中一位金髮美女走到我的計程車旁邊,拉我的車門,發現鎖住,便敲敲我的車窗。我還在納悶,她就伸手進入打開的前座車窗,自己幫自己開門。這時司機對我說:「她要上車。」我忽然想到,台灣有計程車共乘的規定,美國好像也有。既然都三更半夜了,不如給人方便,我便打開自己車門的鎖,金髮美女順勢坐了進來。
一身濃厚酒氣,一身濃郁香水味。我皺一下眉,司機繼續開車。我很客氣的問她:「請問妳要去哪?」她朝我依過來:「你要去哪,我就去哪。」
聽到這句話,我馬上知道讓她上車是個大錯誤,隨即厲聲道:「Who are you?」很奇怪的反應,不過我當時也有點嚇到,不知如何反應。她聽到我這樣問,居然開始自我介紹:「我叫Sandra~~」,還嫵媚的伸出手來握我的手,然後問:「你現在想去哪裡呢?」我當時還穿著西裝,就隨口說:「我現在要去上班。」這時換她感到迷惑:「現在是半夜,要上班喔?」車子已經開出幾十公尺,我感到很恐怖,便對司機說:「請在前面靠邊停,我想這位小姐必須要下車。」
「我必須要下車?」醉醺醺的Sandra小姐疑惑的問。
「是的。」我肯定的回答。
「喔,對不起,如果我有冒犯到你,我跟你說聲抱歉。」Sandra小姐這時好像稍微清醒。
「It’s OK,只是我要上班,所以不想耽誤妳。」後面沒講完,是不想耽誤妳找到今晚過夜的凱子。
司機過了紅綠燈停車,Sandra 下車,我關上門、鎖門,長呼一口氣。司機忽然說:「對不起,我以為她是你朋友,我才叫你開門。」
「不是,我不認識她。」我停頓一下:「我以為你是要叫我跟她共乘。」
「啊,不是。而且你看我車門都有上鎖,只要一開車就自動上鎖了。剛剛是她自己伸手進來開前座的門的。」司機很緊張。
「有,我有看到。」
「你知道,我聽開計程車的同業說過,他們遇到過類似的狀況,不過是發生在司機身上。就是他載到一個酒醉的女子,第二天那個女的居然控他強姦,他被關了六個月之後,法院才判決他是無辜的。」
「喔?」我忽然感覺有點幸運,我是在車子還在鬧區中就把她趕下車了,至少是眾目睽睽。
「還有些女的喝醉,一上車就纏著司機,說要跟他回家等等,那些最後都會鬧出事情來。」
我心中忽然浮現如果我被 Sandra 控告強姦罪,在法庭上的情況 --
法官:「原告說你強姦她,你有什麼話說嗎?」
Vincent:「我要怎麼強姦她?用雙頭龍嗎?」
* 黑人
很多時候,雖然表面上不說,也或許真的自己這樣認為,但我們心裡頭總是對某些事物帶有主觀的看法,有些甚至達到歧視的程度。在平常謹言慎行時,不太容易看出來,但在不經意當中,卻有可能會流露出來。
聽說我現在搭公車上班,一位知道我跟 Jack 在一起的華人朋友,脫口而出:「那怎麼行?那你不就要跟那些拉丁人、黑人擠公車?」言下之意是這不是高級人過的生活。
我僅淡淡回答他:「我每天都跟黑人擠同一張床,所以擠同一輛公車應該沒什麼關係。」
* 黃鼠狼之心路人皆知
昨天讀到華盛頓郵報 The Washington Post 上面一篇報導「US Network Falters in Mideast Mission」,感覺很有趣。
報導內容是說一家由美國政府資助的阿拉伯語電視台al-Hurra,並沒有如預期的吸引到阿拉伯語界的觀眾。那些政治議題眾說紛紜,這裡就不提了,但是不禁想到2004年布希在競選連任的時候,我有一次搭計程車,聽到一名布希政府的女發言人上NPR國家廣播電台的節目,談世界各國對美國是否態度有所轉變(那時大家剛開始討厭美國)。
布希女發言人首先說:「世界各國人民都很喜歡美國呀,他們都對美國事物很感興趣,像我們每年都邀請外國大學生來,大家點幾個Pizza、聚在一起看足球(這裡指的是只有美國人在玩的橄欖球),他們都很高興呀」。我心裡想,屁啦,你要是說是貝克漢在踢的那種足球,我還相信一點。
主持人馬上提出疑問:「吃吃Pizza看看電視當然沒有什麼問題,可是若談到美國對外政策呢?如果談到進攻伊拉克跟波斯灣戰爭呢?他們還是抱持相同的態度嗎?」
布希女發言人隨即轉移話題:「世界每個國家都有兩個普遍的中心價值,一是信仰(Faith),二是家庭(Family),所以我們跟他們有很多共通性。」這又是信口雌黃;誰跟你兩個一樣的價值,誰跟你像美國一樣迷信,一堆人信基督教信到對外掀起宗教戰爭(攻打伊拉克其實有宗教聖戰的因素),對內迫害無辜人民(包括同性戀者)。而第二個「家庭」價值,其實是披著羊皮的狼,所謂的「家庭價值」指的就是「反同性戀」。
反正主持人問什麼,她就答非所問,並且還趁機傳教就對了,弄到主持人很煩,就開始問的直接尖銳一點,結果女發言人不爽,兩個人在空中有點槓起來,最後氣氛很僵的結束訪談。
還有一次是另一輛計程車,另一個節目,談的是在戰爭之後,在伊拉克的重建工程該如何實施。布希政府的官員先是講一些伊拉克戰爭很順利、很成功之類的話,忽然講到:「因為美國的協助,現在伊拉克已經開始有宗教自由囉,有越來越多人不信回教改信基督教了喔。」
然後那位官員以跟幾分鐘之前完全不同的亢奮語調,說:「我們已經準備了多少多少錢去伊拉克蓋教堂,打算派出多少多少人來負責宣教工作;如果今天不是因為美國去打伊拉克,伊拉克人民哪享受得到這宗教自由呀!我們看事情要看正面呀!」
我忽然有種噁心感。如果不是你去攻打人家,伊拉克需要死那麼多人嗎?布希奉上帝旨意去打伊拉克這5年,死亡的伊拉克人比海珊統治的21年還要多!(布希曾經對以色列外交部長說過他”親耳聽見”上帝叫他去解放中東人民。)還一副講的自己好像是上帝的使者,在施恩給人家,要人家改信你的宗教。
或許這就是基督教一貫的作風吧。先把你殖民、攻打到一窮二白之後,再由教會出來派米、派衣服,然後小孩長大都會記得「我穿過教會發的麵粉袋作的內褲」,然後叫他們信基督教。殖民主義與教會擴張是一體兩面,棒子與胡蘿蔔,刀劍與蛋糕,先讓你意志渙散,再來吸收你入教。
你把人家伊拉克炸的滿目瘡遺、幾百萬無辜人民流離失所,然後花大錢去蓋教堂,教人家改信基督教?
回到剛才所說,昨天華盛頓郵報 The Washington Post 上的那篇報導。報導中說這個美國政府資助的阿拉伯語電視台al-Hurra之所以無法獲得阿拉伯語界觀眾的認同,有很多原因,其中一個是它的節目品質。報導中說在某一年的復活節,該家電視台的主播在電視上對幾乎都是回教徒的觀眾講出這樣的話:
主播:「各位觀眾,就在今天,耶穌復活啦!」
這簡直就是跑去跟深綠的支持者說蔣中正是永垂不朽的偉人,或是跟搖滾樂迷說布蘭妮是流行音樂史上最偉大歌手一樣。
想教人信教,也不要用這種手段嘛!
華盛頓郵報網站上這篇報導的留言版有這一篇留言,講的很有道理 --
LucyLou1 :「 宣傳工作或許在禮拜日早上做起來還行,但世界上其餘的人對於能夠自己思考感到很高興,謝謝。 / Propaganda may do just fine on Sunday morning, but the rest of the world is perfectly content to think for themselves, thank you.」
* So You Think You Can Dance?
這兩天都在聽 Alanis Morissette 艾拉妮絲莫莉塞特 的新專輯「纏繞的氣味 / Flavors of Entanglement」(雙CD超值版),整張都非常的讚,做菜時聽、掃地時聽、在沙發上凝視藍天時也很適合聽;新歌「地球公民 / Citizen of the Planet」多有意思:
我是地球的公民,
我的總統是觀音。
飛機劃出了邊境,
安養院成為監獄。
同時也順便回顧了她過去的歌曲。一首一首聽下來,也回味自己年少輕狂時日。據說這張新專輯是 Alanis Morissette 在走出情傷的階段寫的,正好想到她1999年的這首歌曲「So Pure」,歌曲當中描寫的就是她當時的演員男友Dash Mihok,並且兩個人還一起合拍MV。從小就有明星夢的 Dash Mihok 受過正統演藝訓練,跳舞跳的很不錯也就算了,沒想到 Alanis Morissette 也能像選秀電視節目「So You Think You Can Dance」當中的選手一樣,一路從古典華爾茲、性感探戈、歡樂Swing、優雅踢踏舞、熱情現代舞,最後跳到電音舞廳。
沒想到 Alanis Morissette 跳舞跳的很不錯,各種造型也很有趣。Dash Mihok 跳的很好,並且也有好舞者應該注意到的,臉部表情很足,尤其在踢踏舞那段,有一個特寫鏡頭,他臉上那幸福又迷濛表情,超性感。
說到臉部表情,我很喜歡這一季「So You Think You Can Dance」裡的足球尤物 Kherington,我雖然不是色鬼異男,但是她舞蹈時曼妙的肢體動作與完美的臉部神態,怎麼看都是一種享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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