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舅舅專屬主題歌「Sex Bomb」Tom Jones

上個月初住在伊利諾州的阿姨打電話來,說有一個遠房的親戚要到 DC 拜訪他們兒子,問我有沒有空跟他們碰個面。

剛來美國的時候,由於人生地不熟,只要有親友來訪,就很高興。但是隨著時間一長,就覺得有點煩(啊,這樣講好像很沒良心)。一開始親戚們問的都是『來美國適應沒』、『美國生活跟台灣比起來那個比較喜歡』之類的,現在我都已經定居又走透透,還問這樣問題實在叫人有點不知怎麼回答。後來就會加上『啊,有沒有女朋友呀』,當然還有人會直接建議『娶個美籍的女孩子就直接拿綠卡了』,最恐怖的就是會開始說要幫你介紹相親。不過多認識人也好,哪天有需要幫忙的時候,至少有個照應,所以我就把手機號碼給阿姨,請她傳達給要來這邊拜訪的親戚。

過了一個星期,快下班時忽然接到電話,是那個親戚說剛到 DC,等會一起吃晚飯。我其實是有點不太高興,因為也不早點打來先約,我搞不好晚上有事,而且也想換輕鬆一點的衣服再去吃飯。不過既然人家都到了,就只好答應他們等會來接我。

下班後在大樓外面等,一台嶄新的銀色 Lexus 休旅車開過來。「Wow」,我心裡想「真是好野人」。上了車,跟我一起坐在後座的,是阿姨,看上去大概五十多歲,還有她大兒子。駕駛座的是小兒子,副座的是爸爸。我很乖巧的口口聲聲「阿姨好」、「姨丈好」。大兒子叫 Frank,三十五歲,小兒子叫 Wilson,跟我同年(這是我亂取的假名),兩個都是醫生,小兒子 Wilson 四年前來到我們這邊醫院工作,所以他們來看他。兩個兒子對中文都是只會聽,不會說,所以我們就用中、英文夾雜著交談。(眼見我一步步、自然而然的變成人家最討厭的假ABC。)

努力裝天真開朗又友善的對話幾分鐘之後,阿姨忽然有點不好意思的說:「你一直叫我阿姨….. 其實我是姨婆啦!」原來她雖然只有五十多歲,但是卻是我外婆那一輩的表親。真是尷尬,我馬上改口,叫姨婆跟姨丈公。但叫到他們兒子時,卻怪怪的 – 兩個跟我差不多年紀的『小舅舅』。

長的非常木訥的「大」小舅舅 Frank 非常非常靜,大部分時間都是姨婆在說話,以及姨丈公在發問,還有我以下班後疲累的身心繼續裝開朗的聲音,「小」小舅舅倒是專心開車,沒出聲。由於我坐在他的座位背後,所以連他長什麼樣子都沒看到。

到了餐廳,各自下車。關上車門,站在我前面的「小」小舅舅 Wilson 轉過來,我們兩個忽然各打了一個冷戰。

看到他的臉,我腦海中第一個念頭是:「靠!好帥!跟他哥完全不一樣!好陽光!好帥!」

第二個念頭是:「我好像在哪看過他?」

我不知道他看到我的剎那間想到什麼,但是他整個人的確也是大大的震了一下。很明顯。

從停車場走到餐廳門口的幾步路上,我忽然有點想起來。我好像,曾經在哪個同志網站上看過他…..

到了餐廳,坐定了,我坐在 Wilson 的對面。感覺真是幸福,面對著陽光帥氣 ABC帥哥吃飯;只可惜是我小舅舅,不然就可以覺得很滿足。由於是吃自助餐,所以大家各自去拿菜。拿著盤子,一面在挑選菜的同時,我腦海當中忽然閃過去:「啊,我的確在同志網站上看過 Wilson!」

對,不只看過他在網站上的交友檔案,還看過露胸肌、露腹肌的照片(現在交友網站上,好像不貼一兩張賣肉的,就會滯銷)。兩人互相都給對方送過Heart(還是Wink)表示對對方有興趣,還交換過幾封曖昧的 e-mail,他還傳給我看過他的╳╳,還有「變化前」跟「變化後」的。兩個人當然也傳過 Dirty 簡訊,也有「我想好好的╳你」、「我要先把你這樣這樣,然後再那樣那樣」之類的內容…..

由於那會是我還單身的時候,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,細節記不清楚了,應該僅止於網路上的曖昧,並沒有真實生活中的真槍實彈。不過他的胸肌、腹肌、小雞雞,我都已經看過照片了!!

OH MY GOD!!OH MY GOD!!

OMG!!

走了一圈,拿完菜,我坐下來,Wilson 對我一笑,用筷子夾起壽司放進嘴裡,我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:「喔!好帥!」以及一個畫面 --- 他的╳╳!

結果整頓晚餐,我嘴上一面跟大家聊天,腦海中卻一直出現 Wilson 粗暴撕裂我的衣服,叫我乖乖聽他的話,然後把╳╳硬塞到我嘴裡,接著也毫不容情地把我的╳╳全然吞沒,我含糊不清的喊著「OH!小舅舅!OH!小舅舅!」的劇情。

好恐怖,我好擔心一不小心真的脫口而出。

而且沒有人知道我在餐桌底下,卡其褲裡頭的蠢蠢欲動。

終於吃完晚餐,姨婆居然還建議一起去 Wilson 新買的房子坐坐。當然是好意啦,她從我五歲之後就沒見過我了,想多聚聚,不過一方面 Wilson 買的房子是在高檔地段,我想多少也有炫耀之意。我當然抓緊華人父母心態,盡小輩之責,拼命稱讚那地段多高檔,生活水準多讚,多少人拼命想搬進去。姨婆跟姨丈公當然被我哄的很開心。

Wilson 的房子的確很不錯,兩層樓加地下室,不過他一個人住真的太大了。在客廳坐一會後,姨婆叫 Wilson 帶我參觀一下。走在他後面,原本就已經在響的 Gay Dar,叫的更大聲了。此時已經百分百確定他就是那個兩年前曾經傳過「我想大力╳死你」簡訊的帥哥。不過他看起來瘦了點,身材似乎沒有之前照片中的好;但誰知道衣服底下真正是如何的呢?

從一樓走到二樓,他的房間,一張好大的雙人床。請原諒邪惡的我,我腦子裡馬上碰出 Wilson 全身赤裸,呈大字型趴在那張床上,等待被我臨幸的模樣。他看起來有點不太自然,生硬的跟我介紹他臥室裡的擺設,因為這房子才剛買,所以其實空空的。離床遠遠的,房間另一邊的牆旁,是一台小小的電視。我笑著說,「你視力真好,離這麼遠,你可以看到這麼小的螢幕喔」,他也笑說,「會換啦會換啦,那是從舊家帶來的」。接著走到超級大的浴室,裡頭也亂亂的,不過可能開過玩笑,氣氛緩和許多。我隨便看一下,發現很大的按摩浴缸旁邊,居然堆著像山一樣,換洗的衣物。Wilson 不好意思的說,還沒有時間洗衣服,不過乾洗明天就要送去,不然他爸媽已經來了,會被唸死。說著說著,他把身上的襯衫脫下來,丟在衣物山上頭。

OH MY GOD!!OH MY GOD!!

裡面是一件背心式的內衣,雖然比起兩年前瘦了一些,但他的身材卻更加精實了!

我有點結巴…「你下班以後都參與什麼休閒活動?」

「我去健身」他一面把身上的肌肉繃緊起來,展示給我看,一面說著,「我們社區外面就有個健身房」。

我已經說不出話來了,只想趕快離開,遮掩我的一柱擎天。

但我身體整個僵住動不了…。

接下來是他要把我撲倒吧?還是我應該主動?他是不是應該要一面抓著我的手去摸他的胸肌,一面說「你摸摸看小舅舅的肌肉硬不硬呀?」然後我要說「好硬喔」,然後他要接話「還有別的地方更硬,要不要摸摸看呀?」然後就天雷勾動地火,一發不可收拾……

不到一秒的時間,我腦海裡已經演完一部Gay片。

所幸他自己先行動。「接著來看客房」他率先走出去。

我僵硬的跟在他背後,參觀了二樓的客房,然後去地下室,參觀了充滿他大學美式足球隊海報、簽名美式足球、還有美式足球頭盔的娛樂室。「你打美式足球喔?」他忽然愣住,停頓一秒,吞吞吐吐的說:「不是我啦,是我大學的一個好朋友」。

見鬼!!一定是他男朋友(或前男友)是美式足球隊員!

走到地下室後頭,居然還有一整組的爵士鼓。「你會打鼓?」我驚訝的問。

「我大學時候參加樂團。」他說。

搖滾鼓手 vs 美式足球隊員,『爆發力』遇上『衝擊力』,真是令人稱羨的大學生涯。

回到客廳,我坐在面對電視的長沙發邊,他坐在電視左方另一張沙發上,遠遠的一角。感覺上他好像要刻意跟我保持一點距離,但是又常常,回過頭來,看到我正好也在看他,就相視一笑。再看他的坐姿,比對他哥哥的坐姿,心下更是雪亮,眼前的帥哥,就是幾年前在同志網站上認識又失去聯絡的網友。

OH MY GOD!!OH MY GOD!!

如果當年我們真的約出來翻雲覆雨,發生性關係,該怎麼辦?如果我們之後交往,現在是男友關係,會怎麼樣?

『甥舅亂倫 Scenario』
Vincent:「ㄟ,我有個親戚說下周要來拜訪幾天。」
Wilson:「真的喔。剛好我媽也要來。咦,還撞期喔,那怎麼辦?要請你親戚去住旅館嗎?」
Vincent:「沒關係啦,她說她會跟他兒子住。」
Wilson:「這樣下禮拜我們兩個應該都會很忙。」
Vincent(一邊解開他的襯衫釦子):「對呀,忙到『什麼事』都沒辦法做了。」
Wilson(淫笑):「那就把下禮拜的份今天晚上一併做完吧!」
Vincent(喘息):「Oh!Wilson!Oh!Wilson!」

OH MY GOD!!
OH MY GOD!!


好可怕的奇緣。幸好什麼事都沒發生。

我之後回家有跟 Jack 說這件事,他的反應是「Ewwww!」,不過他也有說,由於 Wilson 是我外婆表姊妹的小孩,所以其實在法律上,我們是可以結婚的。而且在英文裡面我也不必叫他 Uncle,應該叫他 Second Cousin。

千金難買早知道,害我白白跟陽光帥氣的ABC小舅舅擦身而過!

搞不好,越禁忌的愛,越是狂熱呢!





PS one:我這篇是分類在『家庭 Family』耶。這樣分,沒有錯吧?不然難道要分類在『甜心愛情 Love』嗎?

PS two:目前的情況是,兩人完全沒連絡。他那天有很客氣的說,House Warming Party 會請我,到現在就像人間蒸發一樣。我想他一定有想起來,我們當年的事。

PS three:小舅舅的續集在 --我的ABC小舅舅(之誠徵小舅媽)


(08/09/2006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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